“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谁都懂。但我想,恐怕没有多少人比吴天河更懂得将这句话应用到实际上。于是,那些上流人士,因着其本身的变态本性,一个接着一个落入了吴天河的腰包,并且最绝的是,那些人所做的事情,吴天河都偷偷的用摄像机记录了下来,作为威胁的筹码。登时,地位开始互换,吴天河再也不是那个需要跟着他们后面装老好人,赔笑脸的生意人,而是,往好听一点说,是有他们平起平坐的任务。只此一役,吴天河在这座城市的地位便再无人能够撼动。”
“这也是圣城工地地下深处那处密室为什么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建成的原因!”
说完这些,年轻老板仰头看向周武二人,“所幸你们不是警员,因为警局办不了吴天河那样的人。”
耐心听完这些故事的秦舒雅,开口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为什么你会将这些事情告诉我们?”
“呵呵,如果我说没有原因,你们会相信吗?”年轻老板说着叹了口气“我不是什么勇敢的人,或许我的心理的确有些变态,但我绝对没有冯伦以及吴天河那么变态。自打今年开始,我就一直想要退出,甚至想要将他们所做的事情公之于众。可那是不可能的,我也怕死,他们哪怕只要察觉出我的意图,我就肯定会被杀害。”
“可是现在你还是说了。”秦舒雅问着。
“那是因为我受够了整天活在恐惧里,很长一段时间,我吃不下,睡不着,一方面生怕警局会来逮捕我。呵呵,我这样的人在监狱里可没办存活多久。另一方面,我也害怕不知什么时候,冯伦与吴天河就会杀了我。”
年轻老板忽然畅快的笑了笑“我想了很久很久,最终还是觉得与其这样窝囊的活着,或者说我如今的生活都不能算是活着,我顶多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与其这样,还不如干脆的去死。可是在死之前,我衷心想要为这个社会做出点力所能及的贡献,让冯伦与吴天河以及吴天河背后的那些高官政要全部得到应有的惩罚。”
周武听着,干脆利落的指出这番话中的不合理之处,“如果你真这么想,你可以去警局报案,虽然你觉得因为那些高官政要的关系,但是如此大的案件,想必没有人能够彻底压下去,终究还是会掀起一些波澜。但是你并没有!”
“想到死已不容易,真的去死,实在太难。遗憾的是,之前我一直没能下定决心,直到今晚。”
听言,秦舒雅不由得看向周武,她不确定年轻老板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图。而且,根据她们收到的指示,这人是否应该死在今夜,完全由她们二人自行决定。那么,会不会年轻老板说出这些事情的根本原因便是想要躲过一劫?
而且说实话,故事听到末尾,秦舒雅也的确动过要放了年轻老板的念头。可是那样的念头在想到这人以前同吴天河以及冯伦一起对那些女性犯下的罪孽后,也就迅速的失去了存在的迹象。
周武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僵持之中,年轻老板再度开口“最近城里发生的那些命案,恐怕也与你们有关吧。”
周武保持沉默。
年轻老板见状便当做周武是默认了,于是他接着道“所以你们会去杀掉冯伦,还有吴天河?”
周武依旧保持沉默。
年轻老板点了点头“希望你们能够成功,对了,如果你们真的成功了,吴天河办公室里,他的书桌底下有一个暗格,所有的影像记录全都藏在那个暗格里,你们得到的话,那些高官政要就能够一网打尽了。”
‘这一夜的进展似乎有些太过顺利。’此时,周武与秦舒雅心中都是这样的想法,顺利的有些不太真实。
不过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倒也正常,毕竟他们这种一直活在暗夜里的人,早已习惯了用最坏的想法去揣测别人,以最恶劣的境况来想象自己。以致他们遇到事情顺畅时,便会感到极度的不适应。
年轻老板说完,脸上浮现出一副像是在这个世界上所有想要完成的事情都已做完,真个人再无遗憾,已经可以离开的平静表情。接着,他闭上了双眼,等待着将要到来的,他想象过无数次的死亡毫不留情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