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其实不管是前朝还是如今,律法中都没有主家能随便打死奴婢的说法。

    命如草芥是真,但是律法不许也是真。

    虞铮坐在屋子里,听着听松说了朝中的事,她轻轻叹口气:“也好。”

    这件事,暂时就算过去了。

    把目光收回来,府中的暗潮涌动也是厉害。

    临近大军决战,四皇子更忙碌,已经有十几天没有进过后院。

    这几日,金侧妃和白侧妃掐的风生水起。

    每天早上请安,都是一阵唇枪舌剑。

    这阵子白侧妃的身子总算是好了。这会子坐在正院,她盯着金侧妃:“金妹妹进府也这些时候了,可惜四郎忙着,有日子没进后院了吧?他也是,别处也算了,金妹妹新人进府,他本该多留几日的。”

    四皇子就在金侧妃那住了两夜。

    “急什么呢?四哥如今忙着朝中的事,儿女情长本不该在他心上。要说,白姐姐当初跟着四哥在外也那么久,不会光顾着养伤了吧?军中都说四哥心里只有白姐姐,这话……”她嗤笑一声:“您听着心虚不心虚?”

    “我心虚什么,金妹妹多年想望,一朝如愿,该是得意的。”白侧妃哼道。

    金侧妃冷了脸:“哼,我是不如你。你们汉人有个词儿说的好,菟丝子,白姐姐如此,不就是菟丝子?”

    这话扫射范围有点大。

    柳氏哼了一声:“西河生活了多年,我记得咱们学的东西都一样,怎么金妹妹不一样?”

    “到底是不一样的。”金侧妃仍旧笑着,眉眼间却有些阴鸷:“如今,都学的那些腔调,不是什么好事。”

    “金侧妃有底气,金将军手握重兵,金家如今荣耀之极。如此,金侧妃能说此等话也是正常。想想之前,金侧妃也曾战场杀敌,想必风光无限。只是妾做不到了,妾与白姐姐一样,都是菟丝子。”虞铮笑盈盈的:“除了依靠夫君,我别无他法。”

    “你倒是坦诚。”金侧妃冷笑一声。

    “无他,我只会依靠夫君。所以这个菟丝子做的心甘情愿。”虞铮含笑:“菟丝及水萍,所寄终不移。只盼着四皇子怜惜,若是他不肯怜惜,我没有手握重兵的父亲可以依靠啊。”

    说罢,虞铮就含笑不语了。

    金侧妃还想说什么,柳氏笑了:“就到这里吧,咱们明早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