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皮图,手感涩,厚两毫米,特殊涂料绘画,可永久不掉,色料分四重,重四钱四分四厘,寻到山门,水冲洗净,火烤之,可见景下墓中构!”
对照着手札,我发现这图与手札中记载的一般无二,而我现在所看的,便是山门,也就是墓外景,就好比之前看过的龙吞仙、又好比那河南袁世凯的“小风水皇帝”周围的“蚊香年轮”。
眼前的山门有四道,想来是老祖宗画下来四处地方,供权贵们挑选,但是正如同那门主所言,这上面有四处地方,用水泡开上层,融化后,迅速烤干,便呈现出墓室构造图,详细的话,除了兵甲乐器文书,甚至哪一个陪葬妃,宫女,童男童女都记得清清楚楚,但是——
撇开墓内,先看这外围——
“左上有龙吸水之兆,但周遭不见暗河之标,龙吸水吸而不出,虽有饕餮之相,但风水中是为大忌,反看更像是水冲龙王庙,排除;
左下飞龙在天,但配着左上这水潭,没入了天空和水中,都不是吉兆,所以也不会是,那么,就只剩下右上,右下。”
我说的时候,重庆已经开过了市区,车在红绿灯歇着,瞥了一眼,嗯一声:“是的。”
我这继续说下去:“而右上角,云气兴起,山峦犹如神龙飞动,这是云蒸龙变之态,如此粉态丛生,很能蛊惑人心,但这词啊,历来是比喻英雄豪杰遇时奋起,古时英雄起义也有成功者,且先放着,看右下角,散乱无章,五座山峦随意摆放,但离远了些,喏,侧看的话正是金龙之五爪,对不对?”
墓图这事儿,我虽没看过真图,可那发丘手札的图鉴里也有记载,所以,还是蛮顺手,在行。
重庆那边儿斜睨了一眼,颔首,然后绿灯车行间,我放下手后,抿了抿唇:“我选右下,因为《易·系辞下》中曰,‘尺蠖之屈,以求信也;龙蛇之蛰,以存身也,’这般龙蛰蠖屈,再有这五座山上的一点红,初看无章,再看赤凶,然正是此等险(显)贵,才得意求富,或许这五个红点就是龙血凤髓,如果我选的是对的,倒是好奇了,这哪位诸侯王陵,选得真妙极。”
往常我都是给周周说的,这次投入进去,一股脑的分析完没周周喝彩,才蓦然记起来他已不在身边。
那边儿重庆再度嗯一声的时候,我有些耳根子发烫,因为我觉得他肯定都知道,“咳,我这倒是班门弄斧了,那咱们就去这戊城?”
说完,又自己咳嗽两三声,而他少有的又夸我!
“也不是班门弄斧,你说的很好,伯父教的?”
我这点头:“嗯,书上有看,父亲也教,他很厉害。”
重庆颔首,“从你身上,看得出来。”
我被夸得挠头,不知该说什么好,就转移话题,“那个……你说其余人会不会看出来?”
“看得出来,只是这图只告诉方位,却没到山门,我们还得自己找入口,进去后,也是各自凭本事倒斗。”
重庆说的时候,我这心跳一顿,忽的生出一股自豪,因为我知道,这图的真正用法!
咱们根本不用找入口,只要水泡一下图,再火烤干,那戊城墓里面,别说机关,陪葬品多少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可是,车在过ETC上高速,到处都是警察,我不敢说话,而等我拿好了水和火机正准备说的时候,前方,一辆在我们前面停着的黑色房车,忽然一个扭转,就横挡在我们车前!
“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