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婆,闭嘴!”负责控制老妪的村民对这老妪恨得很,一拳打在老妪的肩膀上,老妪吃痛,咧着嘴嘶呵嘶呵的吸气,不再说话了,但还是发出桀桀桀的笑声。
大雨持续了整个晚上,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我和张奇饶起了床都还在下。
我和张奇饶站在村长家的房檐下,看着雨水淅淅沥沥。
“师父,是不是有点怪?”张奇饶忽然转过头来问我。
“什么?”我疑惑的问道。
“就是雨啊,我总觉得有点怪。”张奇饶喃喃道。
我看着满天的雨点,并不觉得有什么怪异的,我本身对于风水道术一窍不通,自然也看不懂这之间发生了什么异象,也正因此,无法避免的导致这村子发生了比痴面妖更为惨痛的悲剧。
大概到下午,我和张奇饶本打算等雨小一些再走,但雨迟迟不见有变小的趋势,我和张奇饶只能借了伞,深一脚浅一脚的离开了尚家村。
离开尚家村之前,我和张奇饶走到来时进入尚家村的那条黄土路上停了一下,张奇饶转身去看尚家村,站在这条地势稍高的小路上,大致可以看清尚家村东面的全貌,一家房子比邻着一家,小路串联。
我本以为张奇饶是对尚家村不舍,却忽然发现张奇饶清丽的俏脸上黛眉紧紧皱着,像是看到了不好的事,有些雨水透过破烂的雨伞滴在张奇饶的脸上,顺着她的瓜子脸颊一侧汇聚到尖尖的下巴,然后滴了下来,就像哭泣的泪水。
“怎么了?”我问道。
“没什么……”张奇饶喃喃的将脸转了过来,强笑了一下:“师父,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觉得眼前的一幕和《天言道法》中所描述的一段文字很符合,但实际上,我到现在都没有看懂《天言道法》上的任何一段文字,就是有这种感觉,你说是不是很怪?”
“嗯……很怪。”我点了点头,然后不以为意的将我的伞递给张奇饶,顺手擦掉了她脸上像泪水一样的雨水,说道:“我们换一下,你的伞好像坏了。”
“嗯。”张奇饶笑了一下,点点头。
我们离开了尚家村,只是我不知道的是,一段时间之后,回首再来时,这里已经变成了生人勿进的死人村,令人叹惋。
……
只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这次灵异事件解决的可以说是相当快了,我被记上了新的功绩,还拿到了委托费,一万二,抵得上在明通快递干两三个月的工资了。
难怪在这个新时代会有这么多人挤破头皮想要进入道士协会里。
不过,我对此并不是很饥渴,对这笔堪称横财的钱也不是那么兴奋,归根结底,打从我心底的想法,还是做一个普通人好。
张奇饶倒是挺开心的,觉得通过这次委托,让我明白了做道士才是暴利行业,没必要继续做快递员了,只可惜,我还是每天做着快递的工作。
厨房里,张奇饶正在炒菜,做饭,我扒开门悄悄看了一眼,估算了一下时间,迈动虚幻的步伐,运用杳无音信,前往阴曹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