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漠军攻山,周军残兵们仍浑身无力瘫在地上,已经失去反抗的欲望。
完颜德烈浑身哆嗦不停,看向身边的哈密蚩,颤声道,“军师,现在该如何是好……”
“禀陛下,您现在只有两条路。”
濒临绝境下,众将皆绝望惶恐,唯独哈密蚩仍沉着自若,淡淡道,“一是乖乖束手就擒,做漠军的阶下之囚,等着押回大漠帝都斩首。”
“二是拔剑自决,不辱君威。”
“保全一丝名节于世上,也让后人念及之时,尚有一丝可以称赞陛下之处。”
哈密蚩虽说的两条路,都是死路。
完颜德烈瞬间面如死灰般绝望,瘫坐在地上怔了半晌。
突然猛然地站起身来,如同疯癫了一般仰头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好,军师,你真是高啊!”
“诸位将士,都怪吾的无能,害你们沦落至这般地步。”
“今日,吾便先走一步,到黄泉路为你们探道!”
说罢,完颜德烈猛然抽出佩剑,全力抹断自己的脖颈。
血光一闪,剑锋落地,扑通一声瘫倒在血泊中。
“父皇!”
完颜宏浑身一颤,扑通一声瘫跪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但是,也仅仅只有他落上两滴眼泪。
其余周军残兵,仿佛都早已麻木,就这么等着漠军的擒获,连话都懒得再说一句。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拓跋金乌神情惶恐,咬牙切齿道,“我大周天下无敌,怎会走到这般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