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可怜之人,自有其可恨之处。反之亦然。
舒月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司马琴狩的头颅跟前,轻抚他临死都未能瞑目的双眼,将之合上后,淡淡地道:“尘归尘,土归土。来世投一个好胎吧!”
这不过是一个被扭曲的灵魂罢了,希望地府的孟婆汤能给他一个解脱。
舒月心中暗暗的想道。
白骨长剑静静的握在司马琴狩的尸身手中,在这一刻一道轻微的光芒闪过,旋即便再次沉寂,仿佛一个熟睡的生灵。
舒月拾起白骨长剑,递给纳兰凤歌道:“这是你要的。”
纳兰凤歌伸手欲接,却不想长剑之上白芒一闪,一道剑光闪过,生生斩落了他一片袖子。
“这是为何?”
舒月一惊,虽然对于神兵利器有所偏好,可是她并不像留下这把白骨长剑。
它是不祥的,只能带来罪恶与算计。
“它已经认你为主了。”
舒拓淡然的笑着,似乎并不觉得这样一把神兵与自己失之交臂有什么遗憾。
纳兰凤歌也点头道:“虽然不知道为何,不过确实是如此。”
就这样,这样一把传说中的神兵,便成了舒月的佩剑。却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暴尸荒野,并不是舒月的风格,死亡已经是一个终结。所以舒月在离开前还是将司马琴狩安葬了。
墓碑上写着四个大字——司马钺澜!
死亡之后,他终于可以再次使用这个名字。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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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