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又如何能视若无睹?
练银霜努力收敛心神,打坐静修了两个周天。
然而之前的内伤过重,经脉受损十分严重,恢复得依然不理想。
此时的她,多走几步路都气喘吁吁,更别说在泅云断的眼皮底下逃出生天了。
练银霜一晚上没睡好,满脑子都是怎么快些警告商玉虎。
他现在哪儿?
练银霜望着一眼看不到边的湖面,被一阵风吹得赶紧缩了缩脖子,然后若有所思地呢喃自愈。
“玉虎哥,你在哪里?你现在……是在富山城吗?”
她当然不知道,与此同时,商玉虎也在问着同样的问题。
当然,他把对象换成了她。
比练银霜更凄惨的是,商玉虎完全不知道此刻的练银霜究竟被泅云断带到了哪里,甚至没有一点点方向。
他派出了一些人去查,但是没有结果。
而他自己则始终在富山城里,哪里都不敢去,只能期待泅云断来找自己。
直到这天,楚乐派人告诉商玉虎,他们准备要出发了。
商玉虎有些纳闷:“殿下,你们要去哪里?”
“大池郡的情况基本上稳定下来了。”楚乐道,“狄凝玉已经率军渡过了炎河,已与贺王最后的一拨军队展开较量。”
“所以,我现在打算带着十万人马,与珑雪一同前往海东郡接应梁皇夏东炼。”
他对商玉虎道:“你身体还未痊愈,暂且不必跟我上路。至于监军之务,之前我与左横波联系过,他代你完成得很好,一切尽管放心。”
商玉虎嘴唇动了动,最终没有拒绝。
他确实没法走。
如果泅云断来富山城找他却没找到,那练银霜就有可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