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住持,左膀右臂无端失踪本就让法心很恼火,结果立刻又被大理寺莫名其妙地拉到衙门。
并且还先把他关到了晚上,才接着院中月光,逼其脱衣临检。
此时的青莲寺住持,就算是具泥菩萨,也按捺不住火气了。
他看向前来提审的左飞狐与阮不同,脸色铁青地道:“两位大人,贫僧的师弟如今下落不明,你们不去寻人,却反以偷鸡罪名把我抓到这里。”
“若是问些正事也就罢了,你们还……还如此羞辱贫僧,这究竟是何道理?”
左飞狐和阮不同看着这位青莲寺住持,发现他整个上半身已经全都泛起略显金属光泽的隐隐青色。
尤其是那张脸,是真正的铁青色,甚至双眸之中,也有些许冷芒。
仿佛是两颗铁制的珠子在幽幽反光。
这是铁衣功已经蕴至极致的表现。
若是两人见过法悟的铁衣罡气,便更能比较出,法心的修为更是精纯,以他如今不到四十的年龄,这份功力属实不易。
已足以与当年的回首禅师相媲美。
也难怪回首禅师要任命他来接管青莲寺的住持一职。
以阮不同对铁衣功的了解,虽然不能确定法心的修为究竟到了何种程度,但也知道法心此时已是蓄势待发,颇有一种要与大理寺鱼死网破的气势。
他面色一沉道:“法心,你可是青莲寺的住持!”
“怎地,你要与官府作对不成?”
法心冷笑道:“有一个词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叫作官逼民反!”
阮不同大声怒喝:“放肆!法心,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左飞狐伸手拦住阮不同,向法心道:“法心大师,你误会了,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并非存心羞辱。”
法心扫了一眼周围的官兵,冷冷地道:“那这究竟是为什么?你们把我叫来,究竟有何企图?”
“你不是也想查找法悟的下落么?这件事我们必然要追查到底,只不过,我们必须得问清楚一些事情!”
法心冷笑:“下午我便随几位捕快大人来了这里,却迟迟不问话,一直等到月上梢头,这是为什么?就是纯粹地拖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