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三月十五,天空有些阴沉,给所有在路上的人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楚乐也用完早膳,带着赵雄赶往贡院,一路无话。
到了贡院,太子楚乐没精打采走进,坐在位置上打着呵欠,一个让他讨厌的人进入了他的视野。
因为今日是最后一门考试,所以封震恶也送封棋到此,也是一个心理暗,来给予封棋信心。
“太子殿下,别来无恙?”说话的人正是兵部尚书封震恶。
见对方有意攀谈,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打发时间了。
于是楚乐回答到:“这不是封尚书吗?怎么?放着兵部的政事不顾,来看热闹来了。”
“太子殿下真会说笑,微臣犬子也在举人之列,真准备考最后一场呢。”说完话,封震恶就给楚乐指向一位年轻公子,那不正是那是吃瘪的封棋嘛。
“封尚书尽管放心,本王会替你好好照顾贵公子的,想必贵公子一定会高中的。”楚乐笑里藏刀。
“老臣感激不尽。”
“哎呀,封尚书要不和本王打个赌?”太子楚乐说道。
“太子殿下千金之躯,怎么能做这种事呢?老夫还不想被人诟病,就失陪了。”封震恶不想和楚乐过多纠缠。
“尚书大人别急嘛,本王思索着,封尚书也是军旅出身,与其天天勾心斗角,不如明着来好了。”楚乐笑着说道,让人很难相信他的话。
“太子殿下说的老夫不懂,不过这个对赌老夫还是有些兴趣,请太子殿下赐教。”封震恶面不改色。
楚乐心里暗骂一句老狐狸,说话都要这样琢磨,但是脸上还是人畜无害的表情。
楚乐说道:“封尚书久居兵部,已经位极人臣,,实际上也并不是为人所尊敬吧?朝堂之上,有父皇看着,大家自然会遵守规矩,表现得恭恭敬敬,但是在封尚书看不见的地方,恐怕骂声也不少吧?”
封震恶冷哼一声,甩了下衣袖,恶狠狠说道:“太子殿下如何见得?殿下养尊处优,朝堂上的人情世故恐怕殿下还不如微臣的。”
楚乐笑道:“因为封尚书的出身,不是走的正经文官晋升路子,士大夫们最讲究资历正统,说得荒谬点,一个举人或许都不见得打心底看得上封尚书的。”
“敢问殿下,这和对赌有什么关系?”封震恶有些不自然了,因为楚乐确确实实说到了他的痛处。
“先前你在考题上动的手脚也好,拉拢廖尚书也罢,本王都不计较了,本王孤注一掷,封尚书打个赌,即决生死,也决胜负。”封震恶有些惊恐,因为他没料到自己保密做得那么好,还是被楚乐发现了。
“本王知道你今天是来嘲笑本王的,也是来看望封棋的,你想要封棋高中,而本王要白衣入仕。”封震恶一个字也不敢漏,专心听着。
“所以,本王答应不为难封棋,让他专心作答,只要他能夺得状元,本王便认命,不再和世家做对,力保封尚书晋升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