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抬眸看向沈鸢，语气淡淡地笑道：“进展快不快，也不是我能决定的，游戏规则在这，我总不能不玩吧？”
她的语气听上去带着一点无奈，仿佛是在解释，但又隐隐透着一丝委屈。
这句话一出，周围的起哄声稍微小了一些，似乎觉得她说得也有道理。
但沈鸢只是微微一笑，语气依旧平静：“当然，游戏嘛，本来就是图个乐子，大家都玩得开心就好。”
她的态度太过自然，不带任何敌意，也没有刻意要针对的意思。
可姜婉悦的心里却生出了一丝说不清的憋闷。
仿佛自己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完全没有收到任何预期中的反击。
她咬了咬牙，偏过头不再去看沈鸢，转而将目光落在舒远深身上，想要从他那里找点支撑。
然而，舒远深却只是低低地笑了一下，眼神散漫，根本没打算插手她们的对话。
像是完全不在意这一切，甚至懒得帮她说一句话。
姜婉悦心头微微一沉。
——她发现，从头到尾，自己都是孤立无援的。
就连刚才替她缓和场面的，都是沈羽桃。
而沈鸢……
她越是表现得毫不在意，姜婉悦心里就越是不痛快。
好像她所有的难堪，所有的局促，在沈鸢眼里都微不足道。
她压下心头的情绪，低头拿起水杯抿了一口，掩饰住眼底的情绪波动。
果然，沈羽桃才是她真正的朋友。
那么沈羽桃讨厌的沈鸢，现在也是她讨厌的人了。
她要正式向沈鸢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