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笑,想起曾经无数个日夜里查到沈培延出轨的蛛丝马迹,都选择忍着,不让自己多想。
不过,这一切,都只是粉饰太平。
“我忍了八年,换来的,却只是对我而言更变本加厉的伤害。”
“后来,我才知道这世上从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只有针扎在他们身上,他们才会真的知道痛。”叶璇轻仰头,看着车窗外那大树上一片摇摇欲坠的树叶,“所以,我不想再忍了。”
“感到疼,就要会哭,会叫,会反抗。”
“这才是我们作为人的基本权利,不是吗?”
深夜的光线昏黄,长发松散搭在胸前,她的模样温婉又请寂,带着莫名的哀伤。
是秦郅诚第一次看到的叶璇。
第一次毫无保留的,完全真实的叶璇。
没有她刻意伪装出的平静,没有官方的微笑,而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真实的叶璇。
一个为了安抚他,而将自己伤痛扒开的叶璇。
一阵风来,那片叶摇晃的更厉害了。
秦郅诚缄默不言。
叶璇掏出口袋里那个最红最大的山里红,像是小孩在幼儿园保存着半截火腿肠回去献宝似的分享给家长,弯唇笑,“留给秦总的,吃了之后心情会变好。”
秦郅诚的视线落在那枚通红的果实上,随之慢慢向上抬,定格到她的脸上。
神情温和,眼底是雨水冲刷过般的洁净。
洁净得有些晃眼。
秦郅诚注视着她许久,大概是觉得太过晃眼,偏开了视线,重新望向窗外,下颌线凌厉流畅。
“叶璇。”他叫她的名字,“记不记得,我在上沪跟你讲的话。”
叶璇问,“遇人不淑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