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成为病理实验室的实际负责人以来,他就一直忙的脚不着地,还都是一些琐事。
无论是去特区参加第十九届国际植物学大会,还是去哥大参加当年的霍维茨奖颁奖典礼,还是想办法回国搞钱。
这些事情无疑占据了相当多的时间,但不去做又不行。
这对于志在不断在学术道路上攀登的他而言,着实有些不习惯。
说起来,他还是更怀念过去大门不出,两脚不迈的研究生活。
但偏偏有时候,理想和现实之间确实存在一种割裂感。
次日一早,陆时羡在所有人诧异目光中,来到了实验室。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他们又很快将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试验上。
陆时羡稍微走近一步。
如果没有记错,距离他最近的应该是处于博士后实习期的安德森,此时的他正在进行实验准备。
“今天还是重组试验?”
听到耳边的声音,安德森快速点头。
“是的,陆教授!”他的声音稍微有点激动。
毕竟是和实验室大boss第一次如此亲近接触。
对于原属于耶鲁大学植物病理实验室的他,过去曾跟随库里教授下面的一位教授从事植物病毒学方向的研究。
库里离开之后,他原来的小老板也跑了,而他依然留在这里,跟随冯尔诺进行新的课题研究。
对于他而言,又或者对于所有研究植物病理学的研究生而言。
陆时羡身上是有些传奇色彩在的。
年仅二十六岁,就已经将该领域最闪耀的一颗明珠摘走了。
这意味着所有与之相关的教材或者理论都因他而改写。
这也是一件非常离谱的事情,相当于本应该是一场正常的马拉松,都是一个层次的对手,却有人用百米赛跑的速度跑完了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