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他对于陆时羡现在爬到自己头上去,是心有不忿的。
但陆时羡太硬了,自身学术能力过人,上顶刊似乎就跟喝水一样简单。
背后还有一个罗斯曼给他撑腰,实验室成立这么久了,作为实验室主任居然就开幕仪式第一天来了一次。
这背后的意思,不言而喻。
更别提,这次耶鲁大学高层率队前往华国进行交流。
要说,背后没有陆时羡的功劳,他是一点不信的。
所以陆时羡他碰不起,那就只能自己服软了。
“陆教授,你终于回来了,最近的实验结果证明了我们的前期方向是正确的。”冯尔诺拿着图谱,向他当面汇报最近的进展情况:“我们选择的对象很成功,本塞姆氏烟草具有缺陷的先天性沉默系统,它会不断尝试放弃细胞内的免疫调控,但自然界的大部分植物都不具备这个优点。“
陆时羡点点头,这个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万事万物都有其两面性。
在植物学中,本塞姆氏烟草这种生物完美验证了这一观点。
沉默意味着挨打。
意味着植物被感染后,它根本无法抑制或阻止病毒利用它作为宿主产生蛋白质。
它这种沉默放在任何植物都是毁灭之灾。
但在此时的陆时羡眼中,它这个特点就是完美的目标蛋白质生产机器,就更别说它的发育速度惊人。
换而言之,它是完美的实验对象。
陆时羡继续听下去,因为他知道如果没有问题,冯尔诺不会说这么多。
果不其然,他没有拖泥带水,很快说到了正点上。
“但现在我们遇见了一个很麻烦的问题,到现在无法解决。”
陆时羡接过他手里的图谱,眉头慢慢皱起。
果然能让整个研究团队都焦头烂额的拦路虎不是小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