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他目的不纯。
见我不说话,他又低下头来,在我耳边补充,“总不能让爷爷看见孙子和孙媳妇分开睡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敏感,我总觉得他的声音带着点儿暧昧。而且,他的气息打在我耳朵里,太痒了。
我一紧张,就躲开他冲了出去。
在客厅里看电视的爷爷朝我看过来,笑着问,“沈瑜,是不是有蚊子啊?我忘了给你们拿蚊香了,来来来,拿去吧。”
我从爷爷手里接过蚊香,硬着头皮回到房间里。
房间里依然没有开灯,薛度云坐在那把老旧的藤椅上,翘着二郞腿,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瞪了他一眼,他突然起身走过来,啪一声打起了手里的打火机,接过我手上的蚊香点了起来。
“现在时间还早,想睡吗?不想睡可以欣赏夜色,乡村的静谧是城市里很难看到的,不过别去阳台,会喂蚊子,我小的时候最喜欢坐在窗台上看。”
这窗台设计得很好,是一个很大的飘窗,床紧靠着窗台,所以躺在床上就能看见一大片的天空。
我爬上床,没敢躺床上,就坐到了飘窗上去,飘窗上垫着薄薄的垫子,坐上去很舒服。
看见大片的繁星,听着蛙鸣,我把什么都忘了,心很快就静了下来。
“乡村夜色也会给人带来很多灵感。”薛度云的声音像是离我很近。
“什么灵感?写诗的灵感?”我没回头,开玩笑地说。
薛度云半天没回答我,我正要回头,背后一个火熱的身躯突然贴了上来,他吹气在我耳畔,低哑地说,“做的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