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力气好似被抽走一般,跌回原位。
他略显烦躁地解开衬衣上面的一颗扣子,伸手想去摸烟,却发现烟盒空了。
他将空的烟盒捏作了一团,往后靠着椅背,舌头舔了舔嘴唇,好一阵才低沉开口。
“我父亲要了你父亲的命,我为了你的公道把我父亲送进监狱,如果这样的情况下,我们还能好好在一起,不是很奇怪吗?沈瑜,我不想再自欺欺人。”
我明白,无论我如何卑微,已经决定的事,都无法挽回了。所以,还是留下最后一丝尊严吧。
抿着一丝惨淡的笑,我从包里拿出湿巾来,替他擦掉了嘴唇上的口红渍。他有些僵硬,但没拒绝。
为了那一丝可怜的尊严,我忍着想要再次扑进他怀里的冲动,擦得认真而平静。
我能感受到他的目光,但我已没有勇气再与他对视,怕看到他的陌生,冷漠和决然。
替他擦完,我坐好,将湿巾捏在手心里,红着眼看着窗外,淡淡地说,“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孩子,你既然怀疑他们的身世,我想你也不会想要他们。”
“可以。”
他答得很爽快,重新启动了车子。
到了民政局,下车时,我当着他的面把那袋临家铺子的包子扔进了垃圾桶。
“人是会变的,以前喜欢吃的东西,现在不喜欢了。”
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并未露出更多的情绪,一手插兜,往民政局内走去。
离婚协议书摆在我的面前,我看了一眼,别墅给我,孩子也给我。我拿笔将别墅那条划掉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盖了手印。
“我说了,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孩子。”
我故作潇洒,可拿到那本离婚证的时候,我的心真的在滴血,好痛好痛。
刚走出民政局,一辆车就突然刹在了我的面前,车窗滑下,坐在驾驶室里的人是江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