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非,我要把沈瑜转回家去。”
“为什么?”
“结了仇,我想你也不希望她有事吧?”
许亚非看到我流血的手,皱起眉头。
“怎么回事?”
“没事,皮外伤。”
走到沈瑜病房,我听见里面传来对话的声音。
我没急着进去,靠在门边吸了半支烟。手上的血一滴滴地落在地板上,我沉沉地呼吸,仰着头,眯着眼望着天花板上的灯。
听完了沈瑜对江枫的指控,我推开门,里面的谈话结束。
我一步步走向坐在轮椅上的江枫。
此刻我已不太冷静,因为我感到越来越多的因素横亘在我和她之间,似乎都在影响着我们。
我怕,怕有一天局面变得我不能控制。
我抓着他的衣领说,“你要的地我给你了,做人不能太贪心。”
他笑得很傲慢,“有的东西,如果你足够珍惜,握得够紧,别人想抢也抢不走。”
他说得很对,所以我把她转移到家里去的决定也是对的。
沈瑜问为什么突然带她回来。我说,你睡我身边,我才觉得踏实。
这是实话,因为耿老大的出现,江枫的有意接近,真的让我的心里越来越不踏实。
她问,“你怕我死吗?”
“怕。”
“可是人都要死。”
“那一天来得越晚越好,因为我希望你陪我走得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