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幕潇潇抚摸着林瑞嘉的脑袋,“你若愿意嫁给幕太子,将来自是有我护你的。白家那丫头虽然强势,可我大长公主府也是不容小觑的。我保你与她在幕太子府平起平坐,这一点绝不是问题。你若不肯与她同侍一夫,大不了祖母为你与白家拼了,定是要保你幸福的。”
林瑞嘉鼻头一酸,眉头深深地皱起来,眼眶泛红,紧紧抓住幕潇潇的手:“祖母,你不必为我做到这个份上……”
“傻孩子,我膝下无儿无女,只有你这一个小孙女。我不为你,还能为谁?”幕潇潇抚摸着林瑞嘉的脑袋。
林瑞嘉吸了吸鼻子,将头放在幕潇潇的大腿上,“祖母……”
“北寒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祖母看得出来,他是喜欢你的。他这个人,你别看他平时不说话,但从小就是倔脾气,一旦认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嘉儿,你若嫁给他,这一生必定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幕潇潇用手将林瑞嘉的头发一缕缕梳好,“嘉儿,你与我们一同去北幕,好不好?”
林瑞嘉安静片刻后,红着一双眼道:“祖母,嘉儿心中只有越哥哥。幕太子虽好,可在嘉儿心中,到底比不上越哥哥……”
她说得很慢,每一个字都透着对东临火越深深地爱恋。
幕潇潇长长叹了口气,“罢了,你的心意,我已经知晓。你先回去吧,容我再想想。”
林瑞嘉乖顺地点头,起身行过礼后离开。
等林瑞嘉离开了屋子,屏风后才走出一个人。
身姿修长挺拔,如玉竹般清雅温俊。黑发被白玉冠高高束起,高额挺鼻,一双漆黑的桃花眼仿佛蕴藏了千年的雪意。
这男人仿佛是冰山上的白雪,神圣美好,却遥不可及。
云是其骨,雾是其神。
谦谦公子,温润如玉。
正是幕北寒了。
幕北寒撩起袍摆在大椅上坐下,腰间玉佩流转着莹莹绿光,映亮了一方白袍。
“都听到了?”幕潇潇端起桌案上的一杯茶,呷了一口。
幕北寒仍旧是一张百年不变的冰山脸,“嗯。不管怎样,多谢姑奶奶为我问这一问。”
“明知嘉儿心中没你,何必多此一举?能何况,”幕潇潇摇了摇头,紧盯着幕北寒,“她早已是东临火越那小子的女人了,你能接受这样一个不完整的她吗?”
“只要是她,有何不可?”幕北寒忽然一笑,桃花眼中仿佛潋滟了天地山水,“只是不知,姑奶奶您是站在哪边的?”
幕潇潇放下杯盏,薛子皓立刻上前给她身下垫上软枕。幕潇潇舒服地靠在软垫上,合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