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跪坐在床边,盯着床上的嫡姐发呆。她想象过无数遍他们的重逢,可那无数遍里,没有这样的场景。
再后来,她刻意降低出现在他面前的次数。直到某个晚上,他亲自找了过来。
那一晚他似乎喝了很多,浑身都是酒气。他径直闯进她的房里,拽住她的手腕,硬生生拖着她往外走:“你不是要承宠吗?!本王今日满足你如何?!”
她闻着他身上散发出的酒气,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声音很大,带着十足的侮辱:“阿月终究是个善良的女人,说什么要雨露均沾,必定是你这个妖女在她面前嚼舌根子了!你要承宠,好啊!本王满足你!”
他骂骂咧咧,一路拖着她去了花园。
此时已是深夜,花园里安静得只能听见莫名虫儿的叫声。他将她拽进凉亭,猛地将她甩到地上。她吃痛,还来不及爬起来,他便俯身下来,一把撕开她的衣裳。
彼时正是初春,夜里颇为寒冷。她的肌肤露在冰冷的空气里,冻得瑟瑟发抖。
他一把拽住她的头发,猩红的双眼带着不耐:“本王今晚,让你得偿所愿!”
他的大掌毫不留情地毁掉她所有的衣裳,将她摆成羞人的姿势,粗暴地将她占有。
她大哭出声,可这哭声却被他当做享受,他问她:“可曾后悔嫁给本王?!可曾后悔夺你姐姐的恩宠?!”
她挣扎着,却死死不肯出声。
她不后悔,她萧锦然这一生,从不做后悔之事。她觉得他是她的爱,于是便义无反顾地嫁了,哪怕只是以媵妾的身份陪嫁。
他忘记了他们的过往,可她不能忘。这世上,总得有个人记住他们曾经算不上爱情的爱情。
然而一个多月后,她却发现,她似乎有了身孕。
与她一同怀有身孕的还有嫡姐,嫡姐的待遇自不必说,最好的保胎药,最好的补品,最好的膳食,各色赏赐与好东西流水一般送进了嫡姐的房中。
甚至,这才一个多月,他便将两位最有经验的产婆提前接进了府中住下。
而她的待遇简单极了,不过是一碗堕胎药。
她想方设法让嫡姐知道她的处境,果然,她那位善良的嫡姐亲自在他面前为她求情,甚至扬言,若是要堕她的胎,那便两个人一起堕吧。
他不忍嫡姐如此,只得应允。只是,对她的态度,更加冷若冰霜。
她恨,无数个日夜,她都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