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临观月本欲拒绝,却下意识地应了“好”。
花厅里,两人隔着桌子,锦书端来茶水,林瑞嘉抬手示意:“刚从张公子那儿得来的金叶子茶,燕王尝尝。”
天照城能被林瑞嘉称一声“张公子”的唯有张朝剑一人,东临观月笑道:“张家多财,倾城你与张家合作,实是明智之举。”
他说着,呷了一口茶水,面上流露出赞赏之情:“比之宫中的茶,亦不遑多让。”
他虽是赞赏的神情,可林瑞嘉却敏锐地注意到他眼中的遗憾,不禁问道:“燕王在遗憾什么?”
东临观月愣了愣,随即腼腆一笑:“我喝过很多种茶,也品尝过许多境外的美味饮品。然而却没有一种,能抵得过萧府地牢中,你送我的那瓶牛奶。”
花厅里很寂静,秋虫的鸣声从外头传进来,林瑞嘉轻笑了一声,吩咐道:“再拿两瓶牛奶过来。”
锦书很快拿来两瓶,林瑞嘉递给东临观月一瓶,“这一瓶,我敬你。”
东临观月愣了愣后,大笑起来,随即与她“碰杯”,两人竟面对面喝起牛奶。
花厅中的侍婢们莫名其妙,完全不明白他们是在做什么。
与此同时,天照城南。
今晚这里有一场烟花盛典,君若惜吵着要过来看。奉旨陪同的东临火越很是不耐烦,把她带到人多的地方逛街看烟火,君若惜却又嚷着要上画舫游湖。
阿飞将太子府的画舫划了过来,东临火越站在岸边,远远看见画舫上站了个人。他披着细毛绒的斗篷,长身玉立,正是澹台惊鸿。
他侧头望了眼君若惜,君若惜正朝这边跑过来,声音娇软:“太子哥哥,你等等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