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先回房间吗?”你的心还没落下又提起,不赞同地看着他准备去参加朋友的沙龙。毕竟他这几天应该都很不舒适没休息好,今天更是跋涉去看那点没落的海,又晕车又亲自开回来。
于是你挽留他。
在你睡着的时候,祁煜在黑暗中看了你的睡颜很久,只有酒店暖黄的光薄薄笼在你侧脸。
他想,今晚,就今晚。再试着不需要你。
别挽留他,求你。
他戒断你几天。干燥黏腻的空气让他有些无法冷静,无法平衡。他比以往都想贴紧你,恨不得跟你完全融合,却抓住了那丝执拗的意识,不要向你只剩索取不要伤害你,所以试图减少需求。快了,等到离开这里。
所以在你挽留他的时候,他僵住了,脑中紧绷的线差点断掉。他面上依旧平静,把你按在怀里,埋在你颈窝深吸一口气。
好了,就这样吧。一定能撑过去的。
你还在絮絮叨叨关心他,他简直要忍不住了,你再说一句他就要留下来了。于是打断你,“你要把我变成那些海洋退化后,被留在沙地上的海洋生物一样……离开水就再也无法呼吸了吗?”比窗外的雪还刺骨的话。
不,不是这样的。他不想伤害你的,他讨厌这样的自己。但现下只能这样赶你走,避免更多的伤害。即使伤害已然产生。
他已经是潮间带的生物了,只能期待着规律的潮汐给他生命。
快走吧,求你。他的心已经摇摇欲坠。
一个约定成立,为了让你安心,也像是告诫他自己。
“就约定,我今晚可以没有你。”话音落下,他也几不可闻地舒了口气。
你还是有点心神恍惚。睡醒的怠惰没有消除,当地气候也没适应,你循着发散的思绪感受着刚才祁煜温热的气息和压抑的喘息。
你一边担忧着祁煜,一边从浴室走出,却听到客厅细碎的声响,瞬间清醒了大半。
没等你反应回来,一股大力扯住你的手,将你旋了个身逼在窗边。你惊愕地看着祁煜,手被他攥着抵在窗上,肩也被他握着。很陌生的体感,他鲜少这么强势。
祁煜整个人都熟透了,状态不太对,你关切着顺应他,没有拒绝。正想开口询问,他却用吻封住了你的话,轻巧的舌头撬开你的唇齿,闯进你的口腔扫荡。
你期待已久的吻,却让你皱了皱眉。虽然你愿意给他机会主动,品尝一番强势的小鱼,但他不是有沙龙吗?这算什么?你可不想干这种被挑起兴致又去冲冷水的活。
你推开他说等一下,他的舌尖还追着你卷了卷,似乎有些怔愣。只一瞬又莽上来堵住你的唇,手捧着你的脸又揽过你的腰你的头,把你整个人圈在怀里的姿态,腿又把你带得酿酿跄跄。
一瞬间你感到了他的手足无措和患得患失。到底怎么了,你有些无奈,可他又实在听不进去,在这里可怜巴巴的,迫切想要做点什么证明你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