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曲唱完，泽恩王呼好，管家领命，这便拿了大锭的银钱过去打赏。
趁这功夫，赫连云起转头对我道，“宁安啊，这戏这么热闹，怎是不见你有喜色啊？可是不喜欢？你若是不喜欢，本王便叫他们换一台唱吧？你喜欢什么样的，说来听听。”
我回道，“多谢王爷关心，宁安并非本喜，只是不喜说话罢了。”
赫连云起道，“不喜说话，那还不是对戏没意思，换换换，管家，吩咐他们，说郡主不喜欢这戏，让他们下半场别唱这个了，唱个别的。”
“是，王爷。”管家应声出去，不大一会儿回来禀报道，“回王爷，戏梆管事的说了，这台戏都是事先化妆排演的，临时换，实在是措手不及。问问能不能唱完了，明天在换。”
泽恩王有点不乐意，我这便道，“王爷，且莫为难他们了，就是换了，倾沐也是看不懂的，换与不换，没什么分别。”
“这样啊……”泽恩王点点头，“那就不换了，让他们接着唱吧。”
“是。”管家应了，赶紧出去吩咐。
泽恩王略有歉意的道，“本王还以为，宁安你会喜欢这等热闹呢，既然不喜欢，咱们也别看了，本王书房里有些新奇玩意，父皇前些日子，又新赐了尾赤尾花彩的龙鱼，瞅着挺新鲜的，不如你与本王书房看看吧。”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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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