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倒不是担心何时能恢复正常,只是这刻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道爷安排的车祸其目的就在这里。胖男人给我打的药肯定是造成我哑的原因,现在的我脑子震荡过,嘴巴又不用讲,耳朵又不用听,完全不用担心因为李城正家人的问题而露馅,一直装聋作哑下去都没事。
在这医院里头躺了两个星期左右,医院给我再次检查了一遍身体,基本没什么大碍,就办了出院手续。
院门口那早早停好了一辆黑色轿车,金色的阳光洒下来,车顶冒着奢靡的黑光,刘嘉扶着我走下阶梯,车里头那司机朝我们一点头,弯腰打开了车门。
我未曾想到能过上这种上层人士的生活,虽然心里也明白这种日子不会长久,但心里仍滋生出几分自欺欺人的自豪。
车子缓缓开动,穿过了几条冷清大街,我便远远看到了李城正的家,一幢三层欧式宅楼。
刘嘉这时用手机打了几个字,问我今晚想吃什么,我摇了摇头,漠然地看了她一眼,用手指了指我的头,皱眉头表示脑袋不太舒服。
下车之后,两人慢慢行进楼房里头,我环顾了一圈,把所有屋里的设置默默记起来。
里面摆设非常简洁,只有沙发茶几等一些基本家具,并没有什么奢侈的装饰品。
此时刘嘉指了指楼上,用手机打出字,叫我不舒服的话可以先回房间休息,她煮点东西,等下拿上去给我。
我心里面这会就有点慌,天知道哪间房间是他们两夫妻的,但我很快冷静下去,坐在沙发上,朝她摆了摆手。
她不知道我想表达什么,就拉开抽屉,拿来了本子跟笔过来。
接过纸笔,我立即就写了起来,说我脑子一直痛,好多记忆好像都丧失掉了,然后摆出一副十分忧郁的表情呆坐着。
刘嘉看着我,略微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比划几下,叫我不用担心,转而往厨房走去。
趁着刘嘉在厨房煮东西的时间,我把整栋楼都逛了一遍,把所有房间布置都摸得一清二楚。
慢慢走下楼梯,此时刘嘉步往大厅,伸手打开了门,我伸长脖子,仔细望过去,外头竟站着程滇这小子!
程滇西装笔挺,眉飞色舞地讲着什么,口沫星子乱飞,刘嘉看着他讲完,就请了他进来。
当聋哑人的滋味真不好受,我完全不知道这家伙在盘算什么诡计,不过,他的出现倒让我安心了几分,至少这刻没了那种孤军奋战的感觉,而且我真正要面对的是李城正的父亲,这个在商业战海里摸打浮沉的人,我心里没什么底,如果程滇是道爷叫过来帮我的,那事情应该顺利很多。
进来之后,程滇就拍了拍屁股,一把坐下了沙发上,他抬头看到我,马上咧嘴笑了起来。
我下去之后,他又起身点头哈腰的,嘴里头不停地讲些什么。
刘嘉递过来本子,我看了眼,写着程滇这人是医院安排过来做心理辅导的,需要单独问下我的一些情况。
这家伙在唱的什么戏?我还未仔细琢磨出来,就见他们两人又交谈了一下,接着刘嘉就离开上去了二楼,厅里只剩我跟程滇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