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一样细的隐形短刀即将切入鹊的脖子。
如果将要害刺个对穿,哪怕是这个奇怪的家伙也会切实的死去吧。
接着,可以很轻易的把他的脑袋砍下来。
女孩如此想着。
然而现实并没有按照她的预想发展。
女孩主动制止了自己的攻击。
刀突然停了下来,从极动到极静,给人一种巨大的落差感,亲眼看到几乎要难受到吐血。
隐形的刀尖停在鹊的勃颈处。
少年那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皮肤上,一道细细的血线垂直滑下。
只要再深入一厘米,也会切开整个气管,置之于死地,迎来彻底的无法辩驳的死亡。
但是,女孩停了下来。
遏制住想要捅进去的冲动,她完全依靠本能意识到了些什么。
在女孩光滑白皙的脖子上出现了一圈白线。
皮肤有被什么东西勒住的痕迹。
血管被挤压,血液无法送达,周围的皮肤失去血色变成白色。
透明的细线系在上面,绕着脖颈围了一圈。
明明只是细线而已,此时却有着堪比刀尖的压强。
鹊背部贴着滚烫的公交车残骸,脸上带着温和而从容的笑容。
虽然看上去狼狈异常,但是他还是像最开始那般掌握了一半的局势。
女孩的生命掌握在他的手中。
他双手缩着,一动不动,仔细看去会发现有细线缠绕在上面,一圈又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