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沈月清所料。
听完花花的最新消息,沈月清就一个想法,加速跑路。
半个月后。
天蒙蒙亮。
沈月清雀跃地收拾着姐弟二人的随身衣物和细软,开心的几乎是一晚上没有睡。
三夫人命人传唤来马车,她便像只快乐的小松鼠,一样样不厌其烦地开始送去院外等候的马车上。
裴玉兴还在三房薛夫人那里话别。
即将告别生活十年的勇毅侯府,沈月清心里多少还有那么点儿不舍。
毕竟,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生活最久的一处地方。
十年。
整整十年。
其实,不舍的也只有好姐妹花花。
不过,终于可以离开这鸡零狗碎的宅门深院,恢复自由身,她总算可以再重操旧业,去看儿时跟随母亲一路走一路给她描绘过的那南来的风、北方的雪、西边的月、东方的海了。
然后赚点儿银子,待星儿有了一席之地,她jiu去沈府追查娘亲身死的原委。
想到此,沈月清觉得一身轻松。
裴玉珩这半个月留在工部当值,春夏之交,新修的河道要准备迎接今年的汛期到来,他一时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
巧合这日随身的官袍沾了淤泥,皇帝忽然宣旨召见,裴玉珩让沈瑞尽快回府去取替换的新官服。
沈瑞快马加鞭地回府去拿,为了抄近道,选择走后院角门的那条小路。
赶巧看到门口停靠的一辆马车,还有抱着大包小包忙活着运送的沈月清。
沈瑞瞳孔一收,拉住门口运送的一家丁,“这是谁要出远门?”
家丁抬头一看,“哦,是沈大哥啊!您这几日没回来,兴许没听说,是裴五公子要去骊山书院求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