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跟着一起?”裴玉珩不敢相信的眼神。
“属下问了,清姑娘跟着一起去!”沈瑞言简意赅,不敢耽误时间。
裴玉珩快步跨上沈瑞的快马,狠狠踢了下马肚,转眼不见了人影。
一路上,裴玉珩心里笃定,他那被隐藏两年的通房桑清儿(沈月清)一定不是自愿要去骊山书院陪读的。
不怪裴玉珩这么自信。毕竟,一直以来,她在裴玉珩面前,一直扮演的是一副娇气柔弱的女儿家模样,每次他不过是多搓磨几下,她都要哭个不停。
在他眼里,这女人吃不得半分苦、受不了半点儿疼。
否则,她也不会在三房那边因为吃不上一口好的,就眼巴巴误打误撞地从了他。
内院的纷争,他向来不多问。内宅的女人,向来都是依附男人而活。从记事起,他就一直懂,只有强者才能毫无道理地占据想要的和最好的资源。
所以,对于桑清儿(沈月清)这样一个府中弱小的如蝼蚁一般存在的三等婢女,他从来没把她当回事儿。
在他的认知里,只有他不要她,而她,将永远都会柔弱无助得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一样,眼巴巴地臣服于他的身下求庇佑和垂怜。
裴玉珩很担心,担心她一个这般娇弱怕苦的人去那清苦无味的骊山书院,一定不知道偷偷哭了多少回了。
他心里笃定,一定是三夫人薛氏担心裴玉兴年幼,才让她作陪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