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年经过了这么多事,庄子上的人是如何对墨家的,有很多时间确实让人心寒,不过绝大多数还是不错的,所以墨兰才想着建私塾,惠及乡里。
这事过后,墨全该去看私塾的进程他还去,不过他不在去庄子内转悠了,有那时间他还不如抽袋烟,和孙男娣女的说说话呢。
日子很快到了四月十九,明天就是二郎成亲的正日子了,院内灶台已经垒好,碗碟筷子都已经准备好了,各种做酒席需要的菜也都买好了。
从吃过晌午饭,就不断有庄内的人过来要帮忙的,而下半晌两位老姑奶奶也都在儿子媳妇的陪伴下坐车来了。
墨兰姥姥一家人也都来了,都在原来他们常住的屋子住下,各自屋内说着话。
既然是二郎成亲,那话题自然是说二郎,说起二郎少不了说他的新媳妇,说起新媳妇少不了又提起白晴儿。
说起白晴儿,墨兰脑海里闪现着白晴儿的信息,她被墨家休弃后,回了娘家,许是觉得没脸,在娘家极少出门,连买菜的事宜她都少做了。几乎不露面了。
对于墨家的事,白家没多说,任别人议论,都没有开口说什么,显得很沉默。
又不少人也上门又给白晴儿提了亲,不过没啥好人家,不是死了媳妇的罗敷,就是半老头子,好不容易说个年纪的后生,不是家穷的吃不上饭就是有毛病的。
气的白父是常往外赶人,媒人被赶当然生气,一气下说话就难听了,把白晴儿说的是一钱不值,媒人走后,白父是长吁短叹,可看着日渐消瘦,常以泪洗面的闺女,他又狠不下心去责骂她。
都是自己作的啊!你说墨家这样好的人家,咋就给弄成这样被休了回来,这以后还会有啥好人家能娶闺女啊。
白家听说了二郎订亲的消息,听说白晴儿三天水米未进,是白父和她的兄弟在她床前一顿哭诉,她才心软吃了些东西。
白晴儿去找过二郎,可二郎压根没见她,他们的情分早已经断了,还有什么见的。
白晴儿去找陈红娟,陈红娟没见她,她就日日去堵,有次终于让她堵到了去买菜的陈红娟,她上前去拦下了陈红娟。
两人相见,白晴儿看着这个长相不如自己的女子,心内不是滋味,这就是二郎要娶的人吗?她明明没有自己长的好,二郎为何要娶她?
陈红娟很沉稳,二郎和白晴儿的事她都听说了,现在一见白晴儿,她心内瞧不起,既然你原来没有好好珍惜,现在这样做于事何益?只是徒添烦恼罢了。
“二郎他心内并没有你,只不过看你是他先生的侄女才娶你的。”白晴儿先声夺人,对陈红娟开了口。
陈红娟并不恼怒,微微一笑道:“那又如何?”
白晴儿一怔,对方今日如此的气定神闲,她都不生气吗?
“你们在一起不会过的好的。他的心内只有我。我是他的发妻。”白晴儿继续道。
对方不给自己面子,自己为何要忍她?陈红娟又笑了一下,轻声道:“是被休的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