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兽人们注视着一幕,大气不敢出。
而兰陵天军靴碾碎积雪的脆响,惊醒了凝固的时间。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蜷缩在苏烟脚边的少年,幽蓝瞳孔里翻涌的暴风雪突然归于死寂。
纷扬的雪花落在海面,形成了苍白的雾,荒凉无比。
"你让我送他走,给他下了药。"年轻总督的声音像是从极北冰原深处传来,"所以,之前在厨房...你们的亲昵,就是为了这个。"
苏烟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秦不飞发烫的耳尖,感受到昏迷中的少年仍在用尾巴缠紧她的脚踝。
最后的最后,依旧就这么不想让她离开,这么执拗....
"没错,先生。"
苏烟站起了身,声音平静。
那一刻,兰陵天像是要掩饰什么一样,猛地拉低了自己帽檐。
“我们之前...也是那样吗、”
苏烟仔细思考了一下。
虽然这么说有点伤人,但是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的亲昵的确也是一种掩饰。
或许夹杂着些许感情,但也是为了攻略罢了。
“是的,逢场作戏罢了。”
话音刚落,兰陵天身后的狼尾巴低低垂了下去。
冰冷的幽蓝眼眸,晦暗不明的望着她。
军靴碾过冰面的脆响突然凝滞。
苏烟尚未看清年轻兽人的动作,后背就重重撞上结冰的桅杆。
混着硝烟气息的阴影笼罩下来时,她听见了兽类压抑的喉音——那是狼发动攻击前的震颤。
"逢场作戏?"炙热而滚烫的手指钳住她下颌,兰陵天幽蓝瞳孔里翻涌的冰川终于崩裂,"全部...都是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