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雁轻轻摆手，转而问道，“敢问大长老，那道姑为何变成那般模样？”
大长老平复体内躁动的气息，可能看在他帮自己拿丹药的份上，语气虚弱的开口解释了一句，
“那是禁术，求仙问道的路上有许多诱惑，若是抵挡不住，便会走入歧途。”
许三雁暗暗皱眉，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放了个屁？
大长老看出他的疑惑，摇头解释道，“非我不与你说，而是不知该如何说起，禁术与寻常法术不同，哪怕多人同修一种，所得结果也不尽相同，”
“就好似一条大路上有着无数分岔路口，不同的人总会在某些节点选择不同的道路。”
“咳咳……”
大长老捂着胸口缓缓起身，“而修行禁术的原因有很多，可能是为了延续寿元，也有可能是为了突破境界，或是达成某一目的，但禁术一旦开始修行，便再难终止。”
许三雁还是不甚明了，“按您的意思，这禁术似乎并无害处？”
“非也，禁术弊大于利，你看那道姑虽一时逞强，所得恶果却只有她自己知道，一辈子都将是那副模样，而且说不得再难恢复神智，变成一只游荡在天地间的灾厄，早晚被人铲除。”
难以恢复神智……？
许三雁暗自咂舌，若是如此，那与死亡何异？
她已经变得不再是她了。
大长老觉得说的够多了，便转移话题，“走吧……”
“嗯。”
二人腾空而起，大长老虽然伤势严重，却也勉强能够御空而行，只是速度慢了许多。
此行王家损失惨重，大长老身受重伤不说，还连带着死了十几个炼魂境修士，可谓是元气大伤。
好在战果也算可以接受，乾国损失更大，那道姑即便恢复神智，却也难以再返回乾国，乾国更不会容她。
最起码明面上不会容她，毕竟乾国乃是正道势力。
因为那禁术一旦施展，便是不可逆的，她下半辈子要以那‘肉山’一样的模样度过，那副尊容单单看着便直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