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突然黑暗了一瞬，头顶冷月似被阴云遮掩。
而那几名神侯、神将只感觉眼前有风吹过，再然后一切恢复如常。
凌霄一眼之中，黑月浮沉，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手中破界符闪烁玄光，而他的身影瞬间出现在了大殿之中。
“嗯？”
袁飞原本紧闭的眼眸陡然睁开，周身一股恐怖大势轰然垂落。
只是待看到那一道白衣绝世的身影，他的脸上，终于扬起一抹悲凉笑意。
曾经，他以为，他的归宿，是沙场。
死于敌手，是将士最大的荣耀。
可…
罢了！
戎马一生，皆为北境。
战神归来，方知不负！
“公子！”
袁飞深吸了口气，眼眸中闪烁坚定，“若遇宁神，替吾问候！我袁飞一生，未负家国，未负将民，未负他…宁天策！”
“好！将军忠义，霄自叹不如。”
凌霄眼中闪烁泪光，仰头长叹，“北境将民有将军这等大义之人，是为荣幸！”
“公子！来吧！一切…为了宁神！为了北境！！”
袁飞闭目，散去一身威势。
而凌霄微微沉吟，方才轻叹了口气，“将军，你之忠义，令霄敬畏，如今你虽身死，我却不愿看你一身修为空负，我有一法，可传承将军道则，以此当作鞭笞我前行的动力，不知将军…可否愿意…”
“公子说笑了，若非公子，我北境何时能安！若说大义，公子驱狼吞虎，不惜背负屠人恶名，只为救战神于水火之中，公子才是…真-大义！！我既是死人，若这身修为对公子有用，尽管拿去！”
袁飞躬身，朝着凌霄深深拜下，“公子！！北境，就拜托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