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四年前宝玉在她房里摔了玉,从那个时候开始,很多事情都变得不一样。
三哥哥如此会哄女儿家,只对家中姊妹倒也罢了,如果拿这手段去哄外头的姑娘,那可就真糟糕了。
当日贾琮接迎春入住伯爵府,让姊妹们也在府中挑选喜爱的地方,时常可以过来盘桓。
黛玉听了这话,脸色一下变得煞白,浑身发软,手中的信纸脱手而飞,在空中飘飘悠悠,最终萎落尘埃。
姊妹们都是从迎春的信中,知道贾琮在金陵的近况。
所以他在江南遇到张友朋,便特地千里之外传书告诉自己,是想让自己放心。
紫鹃说一堆劝慰的话,见自己姑娘一言不发,傻愣愣的发呆,也不知听见自己的话没有,让人看着心疼。
李氏说道:“姑太太有所不知,昨日老爷被圣上召入宫中议事,凑巧听到宫中一些消息。
就算姑娘不去问鸳鸯,不用两天时间,也会传到她耳中。
幼年时的平喘阴咳、多思少睡的毛病,不知不觉都去了。
这所院子和贾琮的主院,只是隔了条水榭,两座假山,只要走上百步就能到达。
院子入门有曲折游廊,台阶下是石子铺设的小道,院子中有二三处房舍,一座精美修挺的二层绣楼。
紫鹃说道:“我刚才去荣庆堂找鸳鸯姐姐,刚巧忠靖侯夫人来看老太太,鸳鸯姐姐在旁边伺候。
姑娘可不要多想,就算宫中赐婚,那可是大事,不是今天说了,明天就得了的,怎么也等三爷回京才是,眼下又不急。”
脸儿如莹雪含胭,妙目似秋水盈波,这一年身体开始抽条,愈发显得窈窕婀娜,娇若扶柳,韵致动人。
贾母一听这话就傻了,这甄家不久前过书信,隐晦提起这门亲事,贾母并未表态,其实也算委婉回绝,不伤两家体面。
紫鹃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史家二老爷经常入宫面圣,他在宫中听到消息。
好奇问道:“你不是去找鸳鸯姐姐要三哥的鞋样吗,怎么空着手就回来了。”
她悄悄上前几步,离了那扇玉石镶贝的大屏风更近些,顿时将前堂的说话声,听了个一字不落。
贾琮去了金陵已有一段时间,常会寄信回来。
这些年在府中朝夕相伴,耳鬓厮磨,黛玉很明白自己在贾琮心中的份量,他在自己身上花的心思,她也看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