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夫人哭天抹泪。
右相满脸灰败之色，默默地靠在椅子上，睁着一双没有丝毫神采的眼睛，整个人好像苍老了十岁不止。
“老爷，陛下也太狠心了吧。”
右相夫人伸手去抓右相的手。
“住口。”右相一个激灵回神，“你有几个脑袋，敢编排圣上。”
疾言厉色地骂完，他视线往四下飘了飘，凡是被他视线扫过的小厮，都吓得缩起脖子。
右相的表情有些狰狞，像是要杀人灭口一样。
“都退下。”右相呵叱。
小厮忙不迭地离开。
“老爷，你还有机会再回朝上吗？”
右相夫人也意识到刚刚太莽撞了，连忙压低了声音。
“没机会了。”
右相咬牙。
陛下此举，只是给他留最后一分颜面，让他自己辞官。
“有这些混蛋拖后腿，我就是再廉洁，又有什么用！”
右相不甘地从怀中掏出一份折子，狠狠地灌在地上。
右相夫人吓了一跳，犹豫了一下，捡起折子打开看了看，边看边抽冷气。
太详尽了。
折子上细数了柳氏一族人犯下的罪过，往后翻，还有她的娘家兄弟们所做的恶事，桩桩件件都叫人触目惊心。
若是这折子上的内容传扬出去，哪怕右相没参与，也依然逃脱不了身败名裂的下场。
何况，这些事，右相并非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