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灯泡的光热烈而让影子格外分明,斜斜的把阿兴的影子拉的很长,他穿着一身朴素的衣裳,手里用薄棉被包裹着厚厚的东西,不时踮起脚朝着院子里张望。
“阿兴,这位就是常组长。”门岗保持着警戒,跟在常威身边向阿兴介绍。
常威笑笑算是打过招呼,“你来找我有事吗?”
阿兴显然事先并不知道所谓的常组长这般年轻,甚至可能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他错愕着又看向门岗,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既然门岗都说了,那就不会错,他认真的给常威鞠了个躬,“常领导,我来谢谢您给我父亲伸冤,还给我们钱让我父亲治病。”
枝叶疏离的梧桐,清冷的月色,幽静的庭院,少年把腰弯成九十度。
常威急忙上前两步把阿兴搀扶起来,关心道:“你父亲住院了吗?”
“住了,李队长把打我爸的人给抓住了,案子也查清楚了,粮库答应报销医药费,他今天已经住到了医院里。”阿兴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五块钱,“谢谢您,常领导,不过您的钱我们不能要。”
常威迎着阿兴坚定的眼神,想了会把钱接过来,依然笑着,“好,那我收回,如果以后有困难,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阿兴很高兴,他单手托着,用另一只手把薄棉被一层层解开,露出里面的两个铝饭盒,“李队长说您是从京城来的,应该喜欢吃饺子,我今天跟着隔壁的婶子学着包了点,做的不好,您别嫌弃。”
常威看着还冒着热气的饭盒,再想起阿兴在粮站外因为赚了六毛钱而兴高采烈的样子,不由的鼻头发酸,眼眶发热。
人间总有一两风,填我十万八千梦。
......
冬至已至,春归有期,
长夜,待福,待春风。
大伙也吃点母亲包的饺子吧!
嗯,刚好周末,远在异乡的朋友今天给自己放个假,约几个狐朋狗友,温一壶薄酒,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