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辈子好不容易有了这种开局,难道还要伏低做小过日子不成?就像早前自家阿玛说的,她又不求对方什么。
反正以自家的家世,对方喜不喜欢,什么态度都不影响她作为嫡福晋的地位。
一番梳洗过后,换上一身舒适的衣物,安宁再回来已经是大半个时辰后。只看着眼前被下人搀扶着,身上明显还带着酒气的便宜夫君,安宁下意识皱了皱眉,并挪了挪身子,离对方远了一些。
“怎么,福晋这是瞧不上爷?”
不得不说,在未曾发福之前,眼前这位还是有些个姿色的。不同于时下满族男子的硬朗,这人准确的说有些男生女相。
尤其此刻凤眼微挑,酒气之下,一双美眸无端带上了些许潋滟之色,此刻正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之人:
安宁面色不变,浅浅披着一件暖杏色的外裳。略显昏黄的灯光下,一头乌黑的长发搭在肩侧,本就极致清妍的容颜此刻更显出十二分缱隽温柔来。
然而说出的话可不是这么一回事儿了:
“爷误会了,只是觉得没什么必要罢了,妾身什么性子,相处久了爷自然会知晓。”
“何况一辈子装模作样的,也挺没意思不是?”
也不知信还是没信,总之,大喜之日带着满身酒气,眼前这位新郎官一言不发的转头去了隔壁浴室。
心里气儿不顺,夜里动作难免有些急躁,安宁可不纵着对方的狗脾气,但凡有叫她有丁点不舒服的,她可不懂得客气是什么。
在第三次险些被自家福晋一脚踹下床后,胤禟简直气笑了。
他九爷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委屈呢!这tm还是爷的新婚之夜。
这就是额娘口中,温柔得体的好福晋?
温柔,试问除了那张脸以外,眼前这董鄂氏有哪里一星半点儿跟温柔沾上边儿的吗?
总之,鸡飞狗跳一整夜过后,第二日安宁醒来已经辰时三刻,因着还要去宫中请安,两口子难得早起了片刻。
就着灵泉水,将早前备好的健体丸咽下,不过须臾,昨夜的种种不适就已经消失了大半。
倒是一旁的胤禟,许是昨夜已经充分领教过了自家福晋的性子。刚一醒来就直接唤了伺候人过来,一应穿衣梳洗就没有指望一旁的福晋搭把手的意思。
事实上,安宁也确实从头到没有要搭手的意思。
新婚小两口就这么沉默着用完早点,在一众侍从的服侍下换好一应行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