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

    她不说话,只坐在他腿上掉眼泪,滴滴答答的,周胤越擦越心疼。

    以前也不爱哭啊,怎么现在变得跟泪坛子似的。

    “我错了,我改好不好?现在不凶了吧?”他隔着头发在她耳朵轻语。

    她就跟块落了灰的豆腐似的,嫩呼呼的,拍不得,吹不得。

    “嗯。”

    这个‘嗯’,勉勉强强。

    周胤都冤枉死了,回头放个录音机在边上,随时回放之前说过的话。

    “不是凶你,是担心你,开那么快的车,还走反道,不要命了?”他语重心长的口吻,让姜稚联想起卞时蕴那句——感觉他跟你爹似的。

    而那只可以分辨真伪的手环,至今都没有响过一次。

    “嗯。”她压下心底不正常的悸动,简短的回应着。

    周胤没觉得被敷衍,跟以前比起来,姜稚能回一个‘嗯’,对他而言都是该开香槟庆祝的喜事。

    “不哭了好不好?被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周胤轻拍她的后背,跟哄孩子似的晃了两下。

    “嗯~”脸颊不禁微微发热,耳朵尖也在长时间的低语声中,肉眼可见的变红。

    “呵~好乖。”他下意识低头想亲吻,却猛地刹住车,改成用手揉她脑袋:“下车了好不好?”

    喜欢一个人,就算嘴上不说,眼睛也能看得见,何况周胤又是这样的明目张胆。

    见她一动不动的坐在自己腿上,周胤陡然升起不好的预感,该不会又要哭吧?

    “想再待一会儿?”

    姜稚忽然在他怀里扭了一下身体,湿哒哒的眼眸直视着他:“周胤,我帮你赢个奖牌回来好不好?”

    人不能太理智,更不能太独断。

    这趟北欧之旅是意外,但又像是上天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