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法律的角度来说的话,这是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不管是我把它当做饰品挂在身上,还是给它自由放飞出去,我们都是一体。”

    修长的指尖摩梭着那蝴蝶柔软的翅膀,看着上面璀璨的绿钻石,在会场之内旋转的灯光之下熠熠生辉,言昼野的眼里突然柔情似水,语气更是温柔的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字字诛心的在叶雎南的面前表示了自己正宫的立场。

    说真的,一直感觉在这件事情上面被压一头的叶雎南,最听不得的就是这种话。

    尤其是言昼野还整个一副封建时代大户人家的正牌夫人,根本不把他这个半夜从偏门里被一顶小轿抬进来的小妾放在眼里一样。

    要是此时此刻他们两个周围没有那么多人的话,叶雎南早就已经把这杯酒扔地上了。

    当然了,酒杯扔地上之前,这个酒还是要泼到言昼野的身上的。

    没有错,他们两个的手段就是这么的幼稚。

    “可是人家的小助理正在找偷走这个蝴蝶的人哦。与你共享利益的这位伙伴,好像早就想要同你割席了呢。”言语之间,叶雎南还伸头凑到了言昼野的身边,伸出手指了一下那个角落里,现在基本上已经把“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沉浮雨打萍”的破碎感写在脸上的莫里,来佐证自己的话。

    但这个时候的言昼野,也是莫名其妙的占有欲上了头,扭头就给了时雨浓一个眼神,然后伸出手指,轻轻地将这枚蝴蝶又往自己的西服上按了按,确保不会轻易掉落之后就说道:“割不割席也是由我说了算,哪怕婚姻这两个字已经名存实亡,她也是我名义上的妻子。”

    撂完狠话之后,还没给叶雎南一点反应的时间,这雄竞的心思一上来那真的是半点拦不住他言昼野在这里孔雀开屏。

    只见他随意的往椅背里这么一靠,将目光投向了舞台之上那人来人往的颁奖典礼,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说道:“我们这个家庭成分,出个轨怎么了,养个小三小四的又伤害不到我们的感情。而且我们苏苏本来就命好,有着花不完的钱和在我这里取之不竭的爱,她这样顶好的人就值得这个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事物。而被爱包围着的人就喜欢向自己身旁的人回馈同样的情感,可能只是觉得你缺爱,而她那里正好多一份这样的感情,所以就这么随手施舍了。叶总,你不会当真了吧?”

    面对绿茶起来也是无人能敌的言昼野,叶雎南可以说是句句被踩到尾巴上,他有没有那么喜欢白苏,就连叶雎南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对白苏的占有欲,不过只是因为这位宿敌而已。

    对比起白苏,他更在乎言昼野的话。

    “你啊,也别一天天跟个孤寡老人一样了,你舅舅之前不也给你介绍过几个门当户对的世家小姐吗?她们在政界的地位对你接下来那几个文化宣传方面的项目应该是挺有助力的,不考虑结个婚吗?”

    此时此刻的言昼野就好像是一个过来人一样,说着说着,便以好为人师的姿态又追着说道:“结了婚你才知道外面再多的莺莺燕燕玩玩就行了,没有什么比家里有个人等着你更重要了。”

    当然了,这句话言昼野在说的时候多多少少有那么一丢丢心虚的,毕竟白苏从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也根本不会在家里好好的等自己。

    在家里等着自己的,只有陈湛。

    还有陈湛偶尔蹦出来的一句“有一个男人找夫人”这种地狱的开场白。

    突然有那么一瞬间,言昼野觉得这个绿蝴蝶好像颜色有那么一点点的隐喻意味呢。

    当然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面对自己的这位老对手,打碎了牙也得和血吞。

    “你最好是这么想的。”叶雎南眼见着人家彼此才是一家人,自己又没有阴阳怪气到言昼野,索性跟例行公事一样,随便丢下一句狠话之后就回去到了自己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