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杜大姑娘不会真的不是去典当行的吧?”
秋华更担心的是,万一杜婧鸢本来是想去典当行的,但被自己传的话吓着了,就临时决定不去了,姑娘岂不是空欢喜?
薛沉鱼笑了下,笑的是她不懂人性。
“秋华,以你自身的情况为例,你觉得要在何等情况下,你才会想到揣着家里值钱的东西去典当行?”
“自然是山穷水尽,没有其他办法可想的时候。”
“那你觉得杜婧鸢算不算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
秋华认真的想了想,“杜大姑娘好歹是将军府嫡出的姑娘,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她怎么可能连个丫头都不带,独自一个人就跑来典当行?”
“嗯。”
是了,都到这种情况下,她要怎么反悔?
退一万步说,她就是反悔了,回去又该如何收场?
秋华有些兴奋的道,“那我过去等她。”
薛沉鱼拉住她手腕,“不必了,她会自己来找我们的。”
秋华变生出了看戏的心思,老老实实等着。
不到一刻钟。
就见杜婧鸢去而复返,猫猫祟祟的进了典当行。
又过了一会儿,杜婧鸢就如同爽打的茄子一般,灰头土脸的出来了。
“怎么会这样?这已经是我能拿出来的,最值钱的东西了。”她喃喃自语。
站在典当行门口,连遮掩自己身份的事都给忘了,无助的望着天空。
家里让她去交好九公主,她却将事情搞砸了,弄坏了九公主御赐的花瓶不说,还将九公主给得罪了。
若是赔不上那个花瓶,她就只能听从家里的安排,去嫁一个连爹和家族庇护都没有的穷书生了。
她可是大将军府的嫡小姐,从小在蜜罐里长大的,她才不要去那种穷人窝里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