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京兆府的线人告诉他,薛沉鱼早在年前就去了京兆府告状,要把这贺家老宅还有贺家仅剩的几间铺子都要过去。
幸好京兆尹梅大人忌惮他背后的人,才不敢轻举妄动。
年前那会儿就借口说年底事情忙,接了状纸也不一定能立刻办,毕竟不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总是要慢慢排的,要等到年后再看看。
于是,便一直拖到了薛沉鱼封县主。
他跟母亲商量过了,贺家需要一个主母,以目前贺家的情况,想再拿出来大比银钱来重新娶一个媳妇是不可能的。
而薛沉鱼一个被休的女人,名声早就坏了,想再嫁肯定不容易。
好言好语的,只要把人哄过来,她不要聘礼,再带一大批丰厚的嫁妆,那贺家把她再娶进来,就是稳赚不赔的。
而且她如今还有个县主的身份,虽然是虚衔,但名头好听的,贺家若是能娶进来一个县主,那肯定是贺敏之最好的助力。
没想到今个儿去了,连面都没见到。
“母亲,你说薛沉鱼是不是不愿意再嫁到贺家来?”贺敏之有些不甘心。
刘氏闻言冷笑,“她不愿意?哼,事到如今了,大郎你还愿意娶她,便是她天大的福分了,她有什么资格不愿意的?”读书吧
“她一个被我们贺家赶出家门的女人,还跟一个家里下人的孩子不清不楚,她不嫁给你,难不成还想嫁什么天潢贵胄?”
薛沉鱼要是知道这贺家母子的痴心妄想,怕是一巴掌把他们掀翻的心都有了。
这贺家母子真挺奇葩的。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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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