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初失笑:“生病了还这么不安分,小心要被教训。”
“姐姐~”沈安拉长尾音,身后无形的尾巴摇啊摇的。
没想到温南初干脆利落收回自己的双手,严肃道:“不行,要听医生的安排,不能由你胡来。”
摇晃的尾巴瞬间耷拉下去,沈安小嘴撅起:“好吧。”
“不过……”温南初故意停顿一下,“姐姐会帮你争取争取,实在不行我捏一个小雪人给你拿进室内来。”
耷拉的尾巴瞬间又欢快地摇起来,沈安眼睛亮晶晶的:“好耶!我就知道姐姐对我最好了!”
病房内两人聊得热火朝天,谁也没有注意到病房外那两个人在走廊站了多久。
江屿山透过玻璃窗看看里面沈安如愿以偿的高兴样,又扭头看看他身边这根油盐不进的木头。
几个来回之后,沈彻忍不住斜睨他一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就是在想啊。”江屿山食指关节与拇指轻轻摩擦下巴,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明明是亲兄妹,怎么是两个极端呢?一个甜言蜜语、一个冷言寡语。”
他又上下打量沈彻:“你要是能像安安那样能说会道一点,也不至于现在在这儿站着不敢进去。”
“我只是怕打扰到安安,她难得这么开心。”沈彻蹙眉答到。
“啧啧啧,天塌了有你嘴顶着。”江屿山连连摇头,“嘴硬的人娶不到媳妇哈,别怪我没提醒你。”
沈彻压低声音,瞅他一眼,颇有些无语:“你脑子里一天天都在想什么?”
“想你以后‘追妻火葬场’啊。”江屿山摊摊手,“可带劲了我跟你说,我现在就看着你天天给自己挖坑。”
“不,是挖坟。”想了想他又补充道。
沈彻头一次觉得和江屿山沟通有障碍,索性收回目光不再理会他。
另一边温暖的室内,一大一小有说有笑。
温南初其实一直很好奇,沈安为什么对她像是有天然的好感一样,当初明明她们才见过几次,安安却会紧紧抱住她的腿表现出强烈的依赖。
“安安,你为什么喜欢姐姐啊?”她杵着脑袋,看着喝汤喝得嘴角沾油的小姑娘,问出压在自己心底许久的困惑。
“欸?”沈安从有她脸那么大的碗里抬起头来,“喜欢就是喜欢呀,理由……安安想不到,喜欢还需要理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