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也不睁开,手在枕边一阵摸索,划通了电话放在耳边:“喂?”

    最好不要是广告推销!

    “温南初。”听筒里的声音十分熟悉,清冷干净,是沈彻。

    温南初翻咕噜起身——嘶,这还不如广告推销呢!

    “你有事?”一想到昨夜的噩梦,再加上睡意被扰,她十分不开心,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电话里的人沉默一会儿,不答反问:“你不会还在睡?都快日上三竿了。”

    “不是,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问我睡没睡?沈彻,你有病吧。”温南初声音里满是不耐烦,“挂了。”

    “等等。”沈彻轻咳一声,语气里居然带上几分犹豫,“昨晚是你送我回家的?”

    说到这事温南初就更烦:“你说呢?酒鬼!”

    “我不是酒鬼……我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这可能是沈彻这一辈子就没底气的话了。

    听完这话,温南初睡意彻底没了,昨晚让人浮想联翩的那些事情又浮上脑海,脸颊热起来,她暗骂自己一声。

    听这问句就知道他这是把喝醉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的,于是她开始天马行空地瞎编,嘴上不饶人。

    “下次别喝了,喝醉的你和过年的猪一样难按!非要和路边的流浪狗拜把子,把人家狗狗吓得拔腿就跑;送你回家怎么都不肯走,就死死抱着石墩子,非说那就是你家;好不容易到你家了指着墙上的画说那是神仙,跪下就是拜,我拦都拦不住……”

    她想到什么说什么,说得沈彻越来越沉默,自己喝醉了居然是这样的?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他急忙出声打断说上头的温南初,“别再说了。”

    他难得有些羞赧,就不该去喝酒。

    挂了电话,沈彻开始怀疑人生,自己喝醉了真的那么……异常?

    他不知道该如何描述此刻的心情,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他扶着头努力回想着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只知道今早起来脑袋极不舒服,这是宿醉的后遗症,昨晚发生的事情他什么也不记得。

    唯一有印象的就是自己因为最近心烦意乱,避开家人朋友随意找了一家酒吧打算舒缓情绪,几杯酒下肚,便全然无了意识。

    醒来后发现出人意料地睡在家里,身上干干净净,还穿着妥帖的衣物,他思虑过后找到昨天喝酒的酒吧的号码,一问才得知,是他朋友把他接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