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暂时无法思考其他任何事。

    全身每一处细胞都在叫嚣着他从未体验过的喜悦。

    和那天重逢一样,他所有表情坏死,只是乖乖坐在原位,点头。

    “好久不见。”

    少年音黏黏糊糊,听上去愈发稚气。

    降谷零勾唇,看来现状并没有他想得那么糟糕。

    长期经受暴力对待的孩童脆弱敏感。

    不过只是在枪响的瞬间本能搂住他。

    不过只是在那所谓的父亲挑衅抢劫犯时牢牢护住他。

    不过只是在那男人倒进血泊的刹那安抚他。

    ——不要怕,会没事的。

    仅仅只是这样干巴巴的安慰,降谷零并不认为自己做了什么值得一个十岁的孩童将他铭记至今。

    但此时少年眼中所有的情态都表露出对他的喜爱。

    ——雏鸟情节。

    这是降谷零做出的判断。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少年的演技并没有好到足以欺骗他。

    降谷零靠上椅背,轻笑道,“你长大了。”

    耳尖的红晕再也无法隐藏,酒井野拽住卡在胸前的安全带。

    他想控制住心口的鼓动,却是无能为力。

    陌生的情绪不断滋生。

    和之前的愉悦不同,和仍没有消失的躁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