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精神病院的那晚,裴延川把我塞进衣柜里听床。
透过缝隙,能看到他和当红女模特在床上纠缠。
白花花的身体交织在一起,这样的场景我在精神病院里不知道见过多少次。
他们把我按在投影仪前,一遍遍播放着男女交欢的画面,逼迫我对这样的画面产生性冲动,逼迫我带入到那个女人的感受里面去。
“方见白,你就是个下贱的人妖。”
我蜷缩在衣柜里,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耳朵,可那些话还是混着裴延川的低喘钻了进来。
我不能有反应,更不敢有反应。
一旦有了明显的性冲动,那群人就会把润湿的宣纸一层层敷在我的脸上,让我在窒息死亡的恐惧中强行终止反应,就这样来来回回地折磨我,最后废掉我。
熟悉的窒息感传来,我惊恐地在脸上胡乱抓挠。
可我的脸上明明什么也没有,这样的磋磨几近让我的精神崩溃。
我在衣柜里闹出的动静不小。
床上的事歇了,衣柜门被猛地拉开,刺眼的灯光射了进来。
我下意识用手臂挡住脸,身体瑟瑟发抖。
裴延川把我从衣柜里拖了出来,光裸着身体半蹲下来看我。
“怎么吓成这样?”他声音很低,指腹摩挲着我的脸,“只是让你学学,没有为难你啊。”
他说得那么理所当然,那么无所谓。
我喜欢了十年的人,陌生得让我感觉恐惧。
他看我发抖,把我按在怀里安抚,“阿白,我知道你喜欢我。”
“可是我喜欢女人,喜欢我的话,就要变成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