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胡乱地挥舞,去掰扯那些摁住自己的粗粝大手,尖锐的指甲划过小太监们的手背,划出道道血痕。
她发丝凌乱,湿漉漉的几缕糊在苍白如纸的脸上,狼狈至极。
“爷!妾身腹中可是你的亲骨肉,你真狠得下心不要他吗?!!”
齐月宾哭诉着,声嘶力竭,试图唤醒胤禛心底哪怕一丝温情。
小太监们互相对视一眼,眼底虽闪过一丝不忍,但转瞬即逝,毕竟四爷的命令谁敢违抗?
为首的小太监咬咬牙,手上力道又加重几分。
齐月宾拼命扭动身子,鞋都蹬掉了一只,锦袜被蹭破,露出红肿的脚踝。
“爷!这是您的亲生骨肉啊!您怎么忍心亲手将血脉断送?”
“往后您午夜梦回,就不会愧疚痛心吗?!!”
胤禛脸上仍旧毫无波澜,只微微皱眉,似嫌这哭闹扰了清静。
齐月宾见状,心彻底凉透,力气如潮水般褪去。
浓稠的药汁顺着喉咙灌下,呛得她咳个不停。
一碗药灌完,小太监们松开手,她像一块破布般摔到地上,双眼空洞,泪却止不住地流。
地面的凉意一点点渗进骨子里,可再冷也抵不上心底的冰寒。
胤禛看着地上狼狈的她,只觉厌烦,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冷冷开口:“拖下去,别脏了爷的眼。”
小太监们忙不迭地架起齐月宾,一路拖行,她的哭声渐行渐远。
屋内,胤禛负手而立,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
......
第二天曹琴默便听说福晋和齐格格双双小产了,顿时她心中也有种不好的预感,手不自觉抚上自己的小腹。
她一定要保护好她的孩子。
齐月宾和宜修的小产其实并不是因为那碗药,而是当初年世兰下的术法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