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冲刷着议事厅的琉璃瓦,商悦看着族老们传阅复原的信件。
七堂叔的金丝冠歪斜着,突然指着她腰间的玉哨:"此物怎会在你..."话音未落,正厅大门轰然洞开,十二盏写着"钟"字的琉璃灯映出雨中身影。
钟逸轩的剑穗滴着水,身后跟着的暗卫抬着三口蒙着油布的箱子。
他指尖抚过商悦襟前新别的珍珠扣——那本是昨夜藏书楼遗失的,此刻却沾着南海特有的砗磲粉。
"父亲送来的海防图,"他声音清朗如碎玉,"倒是与悦娘找到的信件颇为投缘。"暗卫突然掀开油布,箱中北狄弯刀上的狼头纹,正与信上火漆印的缺口严丝合缝。
商悦在满室抽气声中望向廊外,暴雨在青石板上汇成蜿蜒的符咒。
韩嬷嬷递来的姜茶腾起的热气里,她看见钟逸轩用染血的丝绢缠紧剑柄——那方昨夜藏书楼找到的、写着绝命诗的丝绢,此刻浸透的分明是南海特产的靛蓝染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