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血？
她……她杀人了？那一刻的球球，怔怔的愣在原地，连眼睛都忘了眨。
四五岁的孩子，有懂得什么呢。只知道，死人会流血的啊。
她……
“球球。”温热的手覆上双眼，然后她听到一个熟悉温柔的声音，“别怕。没事的。”
怎么可能没事啊……她……她看到血了啊！
一瞬间，她就忍不住哭了出来，转身就抱住了哥哥。
“哥哥。哥哥，球球杀人了，叔叔杀人了！会不会……会不会有人来抓走球球啊……”
“会啊。”他点头，一脸认真，“所以，以后要乖乖的躲在我身后知道吗。不可以再这样了。”
“可是……”她扁了扁嘴角，依旧慌张，“可是那样子，被抓走的就是哥哥了啊。”“那……那还是来抓球球吧。”她这样说着，将头埋进他的怀里，说道：“球球已经长大啦。球球会保护哥哥的。”
“我才不需要你保护呢。”他紧抿的嘴唇终于缓和了下来，伸手温柔的保住她，他说，“没事的，球球这么可爱，警察叔叔不会舍得抓你走的。”
“真的吗？”她眼前一亮，抬头看他，眼睛亮的像是有光华流转。
“嗯。”他点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哥哥。”球球终于笑起来，抱住他，“哥哥，球球会一直一直陪着你的。”
会一直，一直。
她这么说过的。
苏玥咬了咬唇，用力握紧拳。这些，她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她竟然当真，忘得一干二净了。那他呢？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啊。
那为什么，从来都不说呢？
因为……不喜欢了吗？
所以，不想相认，不想再有关系？
苏玥慌张的拿出手机，刚想播出顾云珩的电话，却突然想起，他还昏迷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