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好病号服的梁京白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数秒,示意旁边的陪护床上放着的整套女性衣服。
黄清若问:“六哥不做点其他事情?”
虽然他现在身上有伤,但他如果想搞点事情,完全可以。
费不了他什么事。
费的是她的事。
黄清若的口吻毫无疑问是带着尖锐的刺的。
她从没想过她刺起来,连她自己都感到扎手。
梁京白没回答她,而是说:“你今晚就留在这里陪护。”
黄清若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在浴室里冲热水澡的时候她感觉头痛缓解了不少,现在好像又开始痛起来。
她先顾着自己,去陪护床上拿了衣服穿到身上,然后回卫生间里把自己的头发吹干。
头发吹到七八成干,黄清若的疲累度已然到达极限。
她直接不吹了,走出卫生间、走到陪护床前,背对梁京白,躺床上,蒙过被子,倒头就睡。
黄清若确实也暂时没精力再从医院回博物院的宿舍去了。
现在她一心只想着赶紧休息。
哪里休息都可以。只要有张床可以给她。
也就管不得这里是梁京白的病房了。
更管不得梁京白留她在病房是否有其他目的。
总归她先借这里睡一觉。
陪护是不可能陪护的。
睡下之后,她倒也没被梁京白强行叫醒或者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