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种只会羞辱我打压我威胁我控制我的人,我如果对你没有不满,那不用你说我贱,我自己都觉得我贱得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得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才不会讨厌你对我所做的一切。”
“要想我成为事事听从你的你的所有物是不是?那你能不能先成为事事听从我的我的所有物?”
“不允许我跟路昂接触是不是?那你能不能也先做到不跟其他女人订婚?”
“能不能?!”
随着她一连串话音的落下,病房里陷入水止珠沉般的寂静。
黄清若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又“发疯”了。“发疯”的程度纵然比不上燃香的那两次,也已是黄清若清醒状态下的极限。
——她真的是完全清醒的吗?或许还是被酒精和头疼影响了。
黄清若也不似燃香的两次以为自己是真的发疯了。
她很清楚完完全全是她的心里话。
她只是在跟他发泄她的心里话。
梁京白无声地注视她。
无声的注视之中,从他手上散发出的与生俱来的凉意,顺着她的皮肤,蔓延至她的五脏六腑,渗透到她身体的每一处。
令人不寒而栗。
黄清若用他渗透过来的这份不寒而栗的凉意,化作她目光中尖锐又冰冷的刺,清泠泠地刺向他。这样一来,比起难受,黄清若得到更多的好像是一种畅快。
深积的淤泥被清理出一部分,不再无法透气的畅快。
病房外此时有人敲门,好像是今晚负责照顾梁京白的护工关心梁京白的状况。
病房里的安静这才被打破。
梁京白应了一句“没事”。
黄清若则瞥向他腹部洇出的血。
梁京白松开她,转身走回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