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她承认他因为他的行为有点不爽,但她不认为自己的情绪有此时此刻所爆发出来的如此强烈。
整得黄清若都蒙了。
她怀疑这并不是她真实的情绪,而是被夸张地放大了。
因为蒙,黄清若呆滞了好一会儿。
房间里非常地安静。
安静地好似仅剩她一个人。然而哪里仅剩她一个人?
她的这个脾气,刚刚可是冲梁京白发的。
她冲梁京白发这么大的脾气……
记起这一点,黄清若幽幽转头,转头去看仍旧站在床边的梁京白。
梁京白维持着方才的姿势,纹丝不动。
黄清若倒是没在他的脸上捕捉到他的不痛快。
他的表情平静淡定得很,搞得她质疑她究竟发没发脾气。
几秒的质疑后,她确实自己是发了脾气的。
没有捕捉到他的不痛快,要么是他没有表露。
要么是他梁大佛今日菩萨附体,所以慈悲心肠,不仅亲自给她送药、亲自来说要和她做,现在还包容她大逆不道的发脾气。横竖黄清若一点愧疚也没有。他活该。
他不计较她发的脾气,他就受着。
黄清若重新翻身,背对他,被子盖住脸,顺着浓浓而来的困意径自入眠。
似乎秒睡着。
梁京白什么时候离开的,黄清若毫无察觉。
隔天早上她睡醒,还有点愣神。
愣神之后,黄清若坐起,看到桌子上的白莲香炉还在,只不过香燃尽了,她确认梁京白真的来过这里,并非她发梦或者产生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