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臂缠在她的腰间,开始回应她,带她更自如地游曳他的领地。
他太温柔了,温柔得黄清若怀疑现在和她这样的人不是梁京白。
可黄清若紧紧地闭住眼睛,一点不打算睁开,怕睁开之后又看见他和他的唇相割裂的冰冷的眼眸,扫了她的兴致。
她享受现在什么也看不见、全副身心在舒展在其中的感觉。
飘飘然的,如踩在云端,带着酒后微醺的迷朦。
这使得黄清若毫无防范于他充满凉意的手指,她仿佛瞬间被他从云端推下去,仓皇之下她只能紧紧地揪住他,揪紧他胸口的衣服。
地砖上散落的佛珠被她发软的脚踢到了,梁京白的手臂箍她入怀。
黄清若贴紧他,额头抵在他的肩头,下意识地咬住嘴唇。
他真成了她的救命稻草,撑住了她身体,又带她稳稳地停留在云端,似乎刚刚被他推下去,只是错觉。
可……须臾,他贴在她耳边的呼吸,徐徐地往她耳朵里送了几个字眼:“是不是绑架那一次……”
黄清若的心脏好像瞬间痉挛了下,扯出了痛意,也带出了回忆。
她的脑子从迷朦中清醒,人也自行地从云端跌落,落入深不见的水中,呼吸困难,面临溺毙。
她身体的变化只发生在刹那,非常地明显,无处可隐匿。
梁京白扯过浴巾,裹住她,打横抱起,离开洗浴间。
黄清若的意识久久无法回笼。
……满是陈腐铁锈味的旧工厂,她被那群人从梁京白的身边拖走。
她的一切挣扎宛若蚍蜉撼树。
她看着梁京白。
她卑微地看着梁京白。
她知道他也没有办法,可他确确实实是她当时唯一能求救的对象。
她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