寮屋中又剩他一人,窗外吹入的风声无形中都被方才响了。
梁京白面无表情地盯着看了一会儿,走去关窗。
翌日,僧寮中迎来了梁衡。
是位稀客。
梁京白和梁衡一般不在柿子林中的僧寮这儿碰面。
并且为了避免麻烦,他们亦比较少碰面,有事儿自有手下传讯。
梁京白忙完霖梵寺中的事务归来,见到梁衡等在门口,问梁衡何事。
梁衡道:“这么冷的天,你不先让我进屋去喝一杯热茶?”
一般来讲,梁衡是不会无缘无故找他的,故而梁京白开门与他一道进去了。
梁京白泡茶的时候,梁衡看似随意地转了一圈最后停定在禅桌前。
“炉子挺好的。”梁衡揭开香炉的盖子,觑炉子里残留的香灰,“我最近睡得不太好,你这儿有助眠的燃香送我一些?”
梁京白撇他一眼:“别绕弯子,有话直说。”
“好。”梁衡便开门见山,“丹拓很不放心你,所以让我来看看你。”
“不放心我什么?”梁京白问。
梁衡拿起香炉:“我带着丹拓给我的香灰去找人查过了,里面有五石散的成分。”
烟气袅袅后,梁京白如玉的手指游走在精致的茶具之间,不以为意道:“这又如何?”“所以你承认你真的在用五石散?”梁衡既震惊,又怒不可遏,疾步走来梁京白跟前,“你是医者,你应当比任何人清楚,五石散有多么危险!”
它是一味药没错,但它同时更是一味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