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清若是坐在他的斜对面吃冰粉的,一下子被他的手捏着后颈揪起来。
但黄清若没在怕的:“你真的敢?”
梁京白证明给她——之前纹身的过程中,她有几次是故意碰他的擎天柱的,这会儿他推倒她在禅桌上,撩出她浑身的火气。
很久没这样了。
这三个月来,他们纯净得跟两杯白水一样,连亲嘴都没有。
直至今天有了纹身前后这一出,更是他们久违的共度的夜晚,可以感觉到梁京白憋得慌,黄清若当真被他“教训”得要哭了,嘴里还是在说她要一一还回去。
“那你还回来。”梁京白沉哑的嗓音完全是在诱哄她,哄着她说,“我以前对你按头,你也可以对我按头。”
黄清若:“……”
“小七……”梁京白腕间的沉香佛珠轻轻地摩挲她颈间的皮肤。
才说他有烟火气,他就烟火气得彻底了。黄清若给了梁京白一个白眼:“我才没你那么变态。”
他自己想他就自己去做,她对按他的头没兴趣。
梁京白偏偏要跟她玩强迫那一套,抓过她的一只手,拢在他的脑袋上,自导自演她按着他的脑袋往下去。
结果就是黄清若三更半夜还在眼角流眼泪,生理性的眼泪。
当然,他的纹身刚烙上,不方便,而且寮屋里没有实现准备计生用品,最重要的是,他们好像也还到不了那一步。黄清若和梁京白各自的心里都想到了她的病。
她担心又因应激反应戛然,他担心他又忍不住想强她。
所以……
不过黄清若今晚在这张高阶版榻榻米上睡得还算舒服。
半夜沉睡中的她莫名感觉有人在一直看着她。
她困顿地睁开眼,发现并非错觉,因为她当真对上了梁京白的眼睛。
屋里虽然没开灯,但榻边的窗棂泄露进来的月光如水,照得清清楚楚,原本睡在她身边的梁京白坐起来静静地注视她。
月光好像也落在了他的眼睛里,使得他的双眸仿佛浸过了水。